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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暮楚的杨三变-杨畏(2)

来源:历史人物  时间:2018-05-23 18:51:06

高太后执政共九年,于元祐八年(1093)九月病逝,十九岁的哲宗开始亲政。次年,改元为绍圣元年。高太后一死,保守派官员感到形势不利,纷纷请求外任。哲宗一亲政,立即罢免了吕大防的相位,派他去做山陵使(守卫皇陵的职位)。杨畏再次预感到朝廷风向将发生根本性变化,于是,“首背(最早背叛)大防,称述熙宁、元丰政事与王安石学术”,为新法唱起赞歌,赢得了哲宗的信任,[《续资治通鉴》云:“(畏)密奏万言,具言神宗所以建立法度之意与王安石学术之美”。]又推荐新派人物章悖、吕惠卿可以担当重任,哲宗深纳之。章悖入相,杨畏派遣心腹私下结交章悖说:“畏前日度势力之轻重,遂因(利用、依靠)吕大防、苏辙以逐刘挚、梁焘。方欲逐吕、苏,二人觉,罢畏言职。”又为自己表白和献功说:“畏迹在元祐(保守派得势之时),心在熙宁(王安石新法施行时),首为相公开路者也。”章停立即把他从礼部侍郎提升为吏部侍郎,“引以自助”。中书侍郎李清臣、知枢密院安焘与章悖不合,“畏复阴附安、李”,章悖察觉了他的两面派行为,曾布、蔡卞又把杨畏平时的所作所为告诉章悖,于是,削掉他的吏部侍郎的官职,出知真定府。“天下于是曰为‘杨三变’”,“谓其进于(神宗)元丰,显于元祐(哲宗,但掌权者为高太后),迁于绍圣(哲宗亲政后)也。”《宋史》这句话说得简略了一些,右正言孙谔的弹劾说得更清楚,他说杨畏“在元丰时,其议论皆与朝廷合;及元祐之末,吕大防、苏辙等用事,则尽变其趋而从之;绍圣之初,陛下(哲宗)躬亲总揽,则又欲变其趋而偷合苟容;天下谓之‘杨三变’”(《续资治通鉴》卷八四)。成书于南宋初年的朱弁的《曲洧旧闻》较早记载了杨畏的这个绰号:“元丰、元祐、绍圣更张,(畏)独能以巧免,世号‘杨三变’” 。

其实,说杨畏为“杨三变”,只是极言其多变,并非指三次,正如《宋史》所言:“杨畏倾危反覆,周流不穷,虽(张)仪、(苏)秦纵横,无以尚之,岂徒有三变而已。至于倡绍述以取信于哲宗,又谓王安石之学有圣人意,可谓小人无忌惮也哉!”我们称王安石等人为变法派,称司马光等人为保守派,只是为叙述的方便,实际两派之中都有正人君子,如王安石与司马光,只是政治主张有别而已;两派之中也都有小人。像杨畏这样毫无节操的风向标、墙头草,虽可得意于一时,但终究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从这一点言,历史总是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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