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化名具有保密的功用,而且其形式与真实的姓名完全相同,因而就更有隐蔽性、迷惑性,更有利于保密。下面我们谈谈历史上几个名人使用化名的情况。
战国时代的魏人范雎,因事开罪于中大夫须贾和相国魏齐,被击断肋骨,打落牙齿。眼看性命难保,范雎只得装死,然后找机会求人相助,逃离虎口。后来,他化名张禄,由魏入秦,游说秦昭王,得其信任,出任相国,仍以张禄之名闻名于世。
几年后,须贾出使秦国,范雎得知,微服独行,来到国宾馆,与须贾见面。须贾本以为范雎已死多年,见状大惊。二人寒喧一番后,须贾问范雎是否认识相国张禄,求其引见。范雎知道须贾还蒙在鼓里,决定让他再出出洋相,便满口答应下来,并亲自驾车,送须贾去相国府。到了相国府门口,范雎说自己先进去通报,让须贾在外等候。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须贾问门卫,范雎怎么还不出来?回答是:“这里没有什么人叫范雎。”须贾很奇怪,“范雎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啊!”门卫告诉他:“那人是我们的相国张禄。”须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范雎大难不死,现在当了秦国的相国。张禄不过是范雎的化名。
范雎当初化名张禄,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在另外一些场合,人们并没有生命之虞,但为了某一特殊的需要,也会使用化名。
1918年3月,新文化运动方兴未艾。为了驳斥顽固守旧势力的无理攻击,争取社会民众的理解、支持,思想激进的钱玄同与刘半农两人在《新青年》杂志上演出了一出精彩的“双簧”。先由钱玄同化名王敬轩,致函《新青年》,信中以十足保守冬烘的口吻,重弹“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老调,谩骂《新青年》批孔是“狂吠之谈”,攻击白话文及新式标点,为桐城派、文选派大唱赞歌。此举意在为反击守旧派树起一面批判的靶子。
然后,刘半农撰成《答王敬轩》一文,对准这面靶子,逐条驳斥其歪理谬论,嬉笑怒骂,痛快淋漓,大壮了文学革命的声势。可以想见,在人人都知道钱玄同的立场、身份的情形下,如果不用王敬轩的化名,隐去真身,这“双簧”是演不成的。
张禄、王敬轩一类的化名显然是随意之作,而另外的一些化名,则取得比较巧妙。解放战争初期,毛泽东率中共中央总部主动撤离延安,转战陕北,牵着20万敌军大“游行”。为了保密的需要,毛泽东化名“李德胜”。
李德胜,是“离得胜”的谐音,不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主动撤离延安,把包袱送给敌人背,我们就一定胜利。看似平常不过的化名里.蕴藏着统帅高瞻远瞩的战略构想,确实意味深长。也正是因为毛泽东用过“李德胜”的化名,他后来才取“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的古训之意,为两个女儿取名李敏、李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