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观念中,从别人手上去抢皇帝的位置,不但允许,而且值得鼓励。但如果抢到自己家人的头上,多少会受到非议。朱棣属于后者。但他的文治武功,却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朱棣在当燕王的时候,就在漠北的战斗中,很露了一手。洪武二十三年,也就是公元1390年,他总督北平、山西军队,出古北口与元将乃而不花对峙。朱棣虽持重兵而仍智取,不费一枪一弹战而胜之。他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肃清沙漠者,燕王也。”
到了洪武三十一年,他与皇太孙朱允坟,在权力斗争白热化的时候,大施缓兵之计,“佯狂称疾,走呼市中,争夺酒食,语多妄乱。”有时,躺在地上,整天不起来。而一但时机成熟,立刻诱杀了北平都指挥使谢贵和北平布政使张呙,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率师四十余万南下。
史书记载,在建文二年(公元1400年)夏天的白河沟之战中,朱棣的坐骑三次中箭,自己也剑锋折缺。他急中生智,登上河堤,举手挥鞭,假装招呼堤下的伏兵,趁机脱险,并重率劲骑绕到敌后,反败为胜,斩敌首达十余万人。
永乐十八年九月,朱棣宣布了迁都北京的计划。这个举措,是中国封建多民族国家发展中的一个重大步骤。以北京作为全国的政治中心,加强了长城内外、大漠南北的联系。使漠北与中原地区,统一在一个政治中心之下。这是了不起的战略举措。
按道理讲,这样的行伍人物,与文化的关系不会太大。朱棣恰恰相反。在成祖的统治时期,编书和出书成了一道风景。而且,思想性和针对性都非常明确。
比如编有《古今列女嚣传》、《历史名臣奏议》、《五经四书大全》、《孝顺事实》等。最著名的当数《永乐大典》。这是一部真正的丛书,什么都有,包括经、史、子、传、天文、地志、阴阳、医、道、技等。全书共22937卷,分装1 1045册,总计约3.7亿字,将秦代以来的重要书籍文献,基本收罗进来了。
因为工程过于浩繁,以及印刷术的落后,这套丛书仅在嘉靖、隆庆时,才抄录了一部副本。最近,一位历史学家考证了十八年,认为《永乐大典》的真本,一定在朱棣的墓室里。想着朱棣躺的地方,有这么多书,也不知道他在看呢,还是仍然让它们躺着呢?
还有一本书,也值得一提,就是《太祖实录》。有价值的原因,是因为它的不“实”。这本书,朱棣前后修了三次,历时七年。想把一些事情掩盖住,想把一些事情的合理性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