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常都把焚书坑儒,作为秦始皇实行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一项重要措施,现行课本上认为这两件事,是钳制思想摧残文化的一种愚蠢的政策。
其实,细细推究起来,焚书坑儒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许多专家都说过,就焚书来说,除进行思想上的独裁专制的政策而外,还有维护进步的郡县制的意思。
而坑儒的原因则更为复杂,其中固然有借此打击儒家,镇压反对派、加强思想统治的因素,但同时也有秦始皇恼羞成怒、报复那些奢谈神仙以骗取钱财的方士们的原因。
据《史记•始皇本记》记载,秦始皇活埋460个儒生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候生、卢生以始皇贪于权势,未可为神仙药,于是乃亡去”,这件事情大大惹恼了秦始皇。史书上记述了他就此事而发表的一段愤慨之言。
这段话的大意说:“我本来把大批文学方术之士召集来,是为了使天下太平。而讲神仙的方士们也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去求长生不老的不死的奇药。但是韩众去了多时,至今没有回音;徐市费用以巨万计,也未采来仙药。整天地谎报来骗取钱财。卢生是我一向尊敬而又赏赐甚厚之人,可反过头来诽谤谩骂我,简直使人受不了。现在我要派人来查问查问这伙人,凡还留在都城咸阳的,一个一个追查,究竞有没有谣言惑众的人?”
这段话里所提到的人名,全都是当时的所谓“方士”或“术士”,也就是给秦始皇到处寻找仙药之人。其中韩众又名韩终,曾在始皇三年(公元前215年)和候生、石生一同被派到渤海“求仙人不死之药”。徐市又名徐福,是在始皇二十八年上书给秦始皇说发现了海上三神,有仙人居之,因而又带了童男女数千人泛海求仙的领头人。卢生、候生,也是公元前215年派出求仙之人。
这些人求仙都没有结果,花费了巨额钱财,而候、卢二生又反过头来大骂秦始皇,说始皇不仁不义,贪于权势,因而根本不能成仙。这些做法和言论很自然地引起了秦始皇的极大愤怒。
盛怒之下,这位专制极权的最高统治者,于是下达了镇压“诸生”的命令。他命令立专案,专门审查留在咸阳的那些包括儒生、方士、术士一起在内的“诸生”们。而这些诸生禁不起刑讯,一个个互相告发,因而连累了四百六十余人之多。
秦始皇下令把这些不法分子一律“坑之咸阳”,亦即在京城活埋,使得天下人知道厉害,再也不许议论皇帝的不是,这就是坑儒的直接导火线和全部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