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代的孔子不仅自己爱好娱乐,而且在《诗经》中还编人了不少爱情诗。如《郑风-风雨》内就有爱情解郁的诗句:“既见君子,云何不瘳?”看来,孔子并不忽视两性正常关系在健康上的良好调节作用。稍后的《内经•素问》中也说:“智者之养生也,必应四时而适寒暑,和喜怒而安居处,节阴阳而调刚柔。如是则僻邪不至,长生久视。”其中所说的和喜怒、安居处、节阴阳、调刚柔,实包括很多娱乐方法。
《北史•崔光传》中也肯定娱乐的养生保健作用:“取乐琴书,颌养神性。”
唐代大医家孙恩邈在其《备急千金要方•养性》中曾说:“善养性者,则治未病之病是其义也。普养性者,不但饵药飧霞,其在于百行。百行周备,虽绝药饵可以遐年。”孙氏所谓的“百行”亦当包括大量娱乐行为在内。
宋代医家陈直在其《养老拳亲书》中说:“倪正文《咀尝杂志》述五事云:静坐第一,观书第二,看山水花木第三,与良朋讲论第四,教子弟第五。《述齐斋•十乐》云:读义理学,学法帖字,澄心静坐,益友清谈,小酌半醺,浇花种竹,向琴玩鹤,焚香煎茶,登城观山,寓意弈棋。”可见宋代的医家对娱乐的养生保健作用已有相当的认识和体验。
金代张子和的《儒门事亲》中记载着张的友人对娱乐养生的经验之谈:“治洞泄不已之人,先问其所好之事。好棋者,与之棋。好乐者,与之笙笛,勿辍。”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明代养生家高濂写了一部祛病延年的医书,叫《遵生八笺》,书中介绍了旅游、赏花种花、园艺、书画、集藏等大量娱乐行为,还指出了娱乐养生的境界,堪为我国医学史上最早出现的娱乐养生专书。
清代魏玉璜编的《续名医类案》中也提出过编者关于娱乐养生方面的经验:“失志不遂之病,非排遣性情不可……虑投其所好以移之,则病自愈。”
清乾隆七年,著名医家徐灵胎的母亲因双目失明,精神抑郁,郁证临身。多才多艺的徐灵胎于是延聘老优天衢至家,又招二童子教之唱曲,以博母欢。徐母于是大悦,消除了郁证。看来,徐灵胎深知娱乐养生之三味。
清代医家吴尚先在其《理论骈文》中也推崇过娱乐养生:“七情之病者,看书解闷,听曲消愁,有胜于服药也矣……倘医家能以其法推之,而体察于人情物理,无法之中别生妙法,则治诸症莫不可起死回生,岂非人心之所大快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