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位于长江北岸的卧牛山麓。这里是我国最早的大诗人屈原的故乡。在秭归县城东门外,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牌坊,上书“屈原故里”四字,为郭沫若先生的手笔。在县城附近的高坡上还建有屈原纪念馆。
秭归县西北的乐平里,是屈原的诞生地。这里山水清幽,有许多诗坛之祖的遗迹和美妙传说。
“照面井”,相传为屈原亲手凿成,井水清澈如镜。屈原每天临井梳理,不容身上有半点尘埃,身如其志,追慕高洁。
“玉米田”,其田产的稻米似玉。屈原被逐回乡时曾在此徘徊,泪洒三丘,以此这三丘田所产稻米象泪珠一样晶莹,洁白似玉。旧时,乐平里人每年收罢新谷,头一碗白米饭先敬屈原大夫。更虔诚的乡民一年一度向“玉米田”换稻种;若换不到稻种,也要割把“玉米田”的稻草回去吊在神龛上,祈求来年五谷丰登。
乐平里还有一种有趣的习俗,即这儿的耕牛不穿牛鼻照样听人使唤。传说,屈原挑书箱出山,走到河谷时,捆书箱的绳子断了。这时,他看见路旁有位农夫正在犁田,就走过去借绳子。农夫说回家去取,屈原说把牛鼻绳解下来就行了。农夫为难,牛没有鼻绳怎么行呢?屈原说牛通人性,你善待它,它就善待你。不用穿鼻绳,也不用鞭子,只要发出“哇上”、“哇下”的吆喝声就行。农夫将信将疑地解了牛鼻绳,谁知耕牛果真像屈原所说的那样温驯地犁田。从此,乐平里一带的耕牛就再也不用套牛鼻绳了。有人说得更奇:外地的牛牵进乐千里得到了灵气,只须三日,解了鼻绳照样听使唤;而本地的耕牛卖到外乡,只过三天便失去灵气,不套鼻绳就不听使唤。这是屈原故乡的一个有趣的谜。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没有忘记这位伟大的爱国者。每年的五月初五,人们用祭江的仪式来悼念屈原。这一天,在荆楚各地都要举行盛大的龙舟赛,而屈原故里株归的龙舟赛尤其令人注目。
秭归的龙舟比别处扎制得更为考究:龙头高翘,须髯飘拂,二目圆睁,双唇红润,微翘的龙尾可以摆动,船身除船底外通体彩绘。
屈原故里龙舟竞渡有一点与别处不同,它的高潮是竞渡之后的“游江”活动。“游江”时,七条彩舟在对岸排好队,徐缓地向屈原沱起点线划来。在歌手的领唱下,七条彩舟上的200多名划手,用激昂悲壮的音调,一起唱起古老的 《游江歌》:
三闾大夫啊听我讲,
你的魂魄不可向东方。
东方有魔鬼高数丈,
人到那里心受伤。
三闾大夫啊听我讲,
你的魂魄不可向西方。
西方有流沙千万里,
流沙滚滚人遭殃。
三闾大夫啊听我讲,
你的魂魄不可向南方。
南方有蛇和大蟒,
虎豹豺狼把人伤。
三闾大夫啊听我讲,
你的魂魄不可向北方。
北方有冰雪盖大地,
草木不生万物丧。
三闾大夫啊听我讲,
平平安安回故乡。
故乡儿女怀念你,
三间大夫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