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姓氏一体化过程(2)

还有，在动乱的社会变革中，使得一大批原来无姓的穷人成为新的贵族。如汉高祖刘邦，初为布衣时，其手下的梁王彭越原为渔人，淮南王英布原为刑徒，舞阳侯樊哙曾以屠狗为业，绎侯周勃少时曾织薄曲（养蚕器具），颍阴侯灌婴本为贩卖丝绸的小商人…，他们自然乐于破坏旧的姓氏制度，于是，混言姓氏，以氏为姓，以姓为氏，姓氏合而为一，就成为汉代以降的传统。这诚如清代学者钱大昕所说：“秦灭六雄，废封建，虽公族亦无议贵之律，匹夫编户知有氏不知有姓久矣。汉高帝起于布衣，太公以上名字且无可考，况能知其族姓所出耶？故项伯、娄敬赐姓刘氏，娥妁为皇后，亦不言何姓。以氏为姓，遂为一代之制，而后世莫能改焉。”

秦汉以后，姓氏成为一体，性质上也没有贵贱之别。然而，社会结构中的等级差别仍然存在，只不过表现的形式不同了，因而姓氏单独标志社会地位、声望的作用不复存在，改换了新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