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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的汉化改革最后成功了吗?

来源:历史研究  时间:2020-02-20 01:09:15

改革自然有阻力,一个民族要全面革新是非常艰难的。北魏孝文帝力排众议,积极推行汉化政策,必须要引起守旧势力的反对。然而,拓跋宏的意志不可动摇。499年初,拓跋宏在南征途中染病,不得已回洛阳,但坚持上朝。他责问拓跋澄:“营国之本,礼教为先。朕离京以来,旧俗改变多少?”拓跋澄回答:“圣上教化日新!”

拓跋宏听了很不高兴:“胡说!朕昨日入城,分明看见车上妇人还头戴帽子、身着小袄,怎么说日新?”戴帽穿小袄是鲜卑妇女旧服。拓跋澄辩解:“穿旧服的少,穿汉服的多。”拓跋宏还不满意:“你的意思是想洛阳全城都穿旧服吗?你不知道‘一言可以丧邦’吗?”拓跋宏要求很严,谁也别想打折扣。

北魏这期间的一系列改革都有一个鲜明的主题:汉化,也即封建化。对刚从部落走出来的鲜卑而言显然是一大非同寻常的进步,也显示出他们远大的理想抱负。日本学者川本芳昭在《中国的历史》一书中写道:

孝文帝断然推行多项改革,还有另外一个出于个人的原因,即他在保持作为鲜卑人的意识的同时,又逐渐产生了远远超出鲜卑意识之上的阶级意识——作为中华皇帝的意识。

他们已经取得北半个中国,有什么理由不奢望整个中国?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拓跋宏倒在南征疆场,伟大理想没能实现。可是,北魏作为正统王朝逐渐得到汉人的认同,被称为“北朝”,与“南朝”相提并论,统治华北地区达一个半世纪之久。

公元499年4月,拓跋宏驾崩,17岁的太子元恪继位,即宣武帝。元恪上任第一把火便是扩建新都洛阳,坚拒鲜卑族遗老们重返故里,巩固父辈改革成果。随后南伐,先后攻占扬州、荆州、益州等地,北魏国势盛极一时。

北魏末年,汉族大臣高乾临终前对子孙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社稷阽危,人神愤怨,破家报国,在此时也!”还有一位汉族名士封隆之,则发起勤王号召:“国耻家怨,痛入骨髓,乘机而动,今实其实。”由此可见,汉族士大夫这时已经将北魏看成自己的王朝,宁愿牺牲小家以报效。从这个角度看,北魏的汉化改革确实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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