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山西境内吹牛皮与背河(3)

20世纪90年代前，山西省城太原市内多见毛驴车。曾有人编成民谣云：“太原城内几大怪，三轮车倒着踹。人拉车，驴在外；拉着黄土当煤卖。”当时，太原的货站和煤场地处城乡结合部，运输道路要上下几个坡，三轮车夫习惯将车链条绕个叉，上坡时，倒着蹬车省力气，故外来人瞧着奇怪。太原虽是煤乡，但广大居民素有节俭风习，舍不得恣意烧煤，习惯将太原东山黄土（俗称“烧土”）与煤粉按一定比例掺和，制成煤泥或煤糕，既耐烧又省煤。每到秋季，太原人家家户户要打制煤糕储存作越冬烧料，大街小巷满地都可见整齐排列、尚未干燥的煤糕，成为多年来太原市的一大景观。“烧土”成为太原城市居民不可缺少的生活物资。专门拉平车卖烧土的小贩遍布大街小巷。据回忆，20世纪70年代，约五六百斤一车的烧土，售价为人民币2元左右。至于“人拉车，驴在外”，是指拉车人手扶车辕控制平车的平稳和方向，驴的挽绳很长，在前头拉车。这些被太原人熟视无睹的生活场景，在细心的外来人眼里，自然是怪事了。如今，太原市的道路越来越平坦宽敞，管道煤气和集中供热越来越普及，城市环境越来越整洁、清爽，人民生活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人们的习俗观念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前述几种“怪”现象已成为一种渐渐淡去的文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