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不是掰着手指就可以领悟其奥秘。数字与数字之间也很不一样,比如九就虚实相兼,含义丰富。
九在中国古代思想里是一个极数,“极”在此并非完全指“极顶”的意思,还包括博大艰深,比如《楚辞》里就有九天、九州、九疑、九辨、九歌、九坑、九河、九重、九子、九则九首、九衙、九折、九年、九逝、九关、九千、九候……。若只用数之大来度量、衡量是远远不够的。
我国南方,尤其是西南的少数民族视九为神数。苗、布依、彝、纳西、哈尼、布朗等民族都有英雄射日的神话,与汉族神话不同的是,远古天上的太阳在少数民族那儿都是九个,汉族则是十个。九在高原文化中绝大多数不是实指,太阳在少数民族的观念里与神灵相侔,无法以数计。
“九个太阳”并非指数目上的多,而是指威慑力的大,有无限神秘之意。有人认为“九似为(南方)巫教之神秘数字。亦即中国之神秘数字。”很多专家都说:“在许多场合,它们(尤其是“九”字)是当作‘虚数’用的,即一种‘公式数字’。
但是,‘九’字比‘十’字,这种用法似乎更常见些,从天地山川、制度物品,以至抽象的事物,凡数量比较多的,大都可以加上这个数词。……在古代南方这个词相当流行。如果我们把古代书籍里用‘九’的语词搜辑起来,那真可以成为一部小辞典。若要给这个辞典取一名的话,这就是“玄学辞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