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远古人们对天地是如此指点的:天穹似一大圆盖,它由一些柱子(天的尽头都是高山)所支撑。苗族也是这样描绘天地的:“天地两分开,天地还不圆,哪个心灵活,用口什么锅?煮天圆罗罗。”
希腊人把他们的神祗想象成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在他们心目中,奥林匹斯山是世间最高山峰,它和天空紧密相联,山顶也便是天穹,所以,神祗们住在山峰亦就是住在了天空。
其实,那并不是他们在描述自然方式上的失误,而是他们共同遵循着逻辑思维中的直觉性所导致的平面陈诉,形成了一个从思维方式到表述方式的独具特色的平面机制。
尽管各地的民风民俗不尽相同,但所有原始人自己的一套逻辑,他们认为他们对事物的描述必须与造物主所创造的东西相吻合。在他们那儿“知识是没有原则的,需要也是空泛的,非理性的要求才是真正决定的因素,我们都承认神话传说也是一种理论,那么,这种理论就势必要符合具体的感性经验都提出的‘似乎’是的理由。诸如雷、电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锤子撞击天空的表面。”
说原始人没有时空观是没有根据的,实际上他们的时空观很明确,比如在世界各民族的神灵意识中,神都的空间占据着一定的位置,这种情况我们可以从自然界中的险峰峻岭以及它们在神话中的表现看出。
正像上面所说的,奥林匹斯是神的栖身之处。《旧约》中关于“摩西十诫”也是摩西在西乃山上所授。耶稣的宝训亦发生在山上。波斯古经《阿吠斯塔》中的圣山更是不计其数。中国的《山海经》也有把大山神秘化的纪录。如《海讷西经》有“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有九井,以玉为槛,有兽守护着,百神所在。”《淮南子•地形训》述之盖详:“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神,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如此这般描绘竟与但丁的天堂图似曾相识。
据说颛顼在统治宇宙时,干了一件缺德的事。他把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辰都定在北方的天上,使它们固定不动。《国语•周语下》:“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颛顼之所建也。”因北方水神共工不堪其压迫,接着便有了“怒触不周山。”《淮南子•天文篇》:“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贵州荔波的水族是这样传唱着他们的“开天立地歌”的:开天立地,地界成三座大山,六个大坡,没有人烟。仙家下来,将三座大山、六个大坡逐渐分解、分平之后,仙家用铜柱把天撑上去撑有万丈高……。